观世音菩萨,在无量劫前,久已成佛,号“正法明如来”。但因度众生念切,大慈大悲救苦心殷,不离西方寂光净土,同时也化身千万亿,遍于十方无量佛国,普现色身,度脱众生。
《妙法莲华经》里,佛说,应以何身得度者,观世音菩萨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观世音菩萨虽遍入十方佛国,而与我们这个娑婆世界众生的因缘,非常深厚。菩萨随类现形,寻声救苦,有感即应,无愿不从。古今感应事迹,多不胜数,无法尽书。
宋时,僧人普明,在上天竺寺遇到一位老僧。老僧说:“你单修无上乘道,只接引上根器的人,怎么能普济众生呢?应当三乘演畅,顿法、渐法齐行,广度中下根器的人,才能报答佛恩。”普明问:“用什么法度人呢?”老僧说:“这里的众生,与观世音菩萨夙有因缘,你可以把菩萨的来历事迹,传播流行于世,凡是供养、读诵的人,福德无量。”于是详尽地宣说了其中妙理,老僧说完,隐身而去。《观音本行经序》
译文:
民间不少人认为,观世音菩萨是女的。大师纠正这一看法说:观音菩萨本是过去的古佛,由于救度众生的悲心无尽,这才示现菩萨、天人、凡夫圣人等身形,普度众生。
《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说,观音菩萨应以什么身得度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菩萨不但现有情身(人天、凡圣、男女等身),还随缘示现成山川花木、亭台楼阁,一切都为了帮助众生离苦得乐,转危为安,只要懂得这段经文,决不会问观音菩萨是男的还是女的。世间人没读过佛经,见到菩萨像好象是女的,就认为是女身。而菩萨一切随缘,因为世人心中觉得菩萨为女身,所以观音菩萨在人们的梦中显现时,大多是妇女身。这是由于众生善根浅薄,无法看见菩萨微妙庄严的法相,菩萨也就随顺众生下劣的根机,显示婆心,若真以为观音菩萨是观音娘娘,就完全不符合菩萨上合诸佛、下应人心的慈悲之道了。
《印光法师文钞增广卷四-普陀海岸道头创建水泥牌坊重修回澜亭碑记》、
《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-复易思厚居士书》
译文:
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应化显示奇迹的地方,为了让众生有地方可以膜拜,菩萨特地在那里显示足迹,不要以为观世音菩萨就住在普陀,别的地方就不住了。比如月亮高挂天空,千江万流同时影现,乃至小小一滴水中,都能影现出完整的月亮,除非水浑浊晃动,月影才不分明。众生心若水,一心专念观世音菩萨,菩萨就在他持念名号的时候,或在明处、或在暗处,护持着他。倘若心不志诚,不专一,就难得感应了。观世音菩萨为什么叫观世音?因为他在因地由于观自己的闻性而证得圆通,果地观众生称念观世音菩萨名号的音声,寻声救苦,故名观世音。
著名的《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之“普门”,意思是观世音菩萨大道无碍,普遍随顺一切众生,按照各自不同的根性进行教化,令众生得到启发,而并不单独另外立一个法门。比如世间人的病有千万种,治病的药也就有千万种。菩萨不固定一个方法,针对众生迷的地方,在他容易接受和领悟的方面,予以点化,六根六尘六识七大,从任何一个方面下手,都可获证圆通,任何一法都能成为出生死、成正觉的门径,所以叫做普门。
《印光法师文钞增广卷一-复郦隐叟书》
莲池大师云:“《高王观世音经》,世传高王诵之脱难,此讹也。其经鄙俚,不成文义,不知译自何代。以理断之,即是《法华普门品》耳。高王时人仗此脱难,故以为名。后人不知,别造伪语,称《高王经》。因名迷义,俗所不觉。”
又云:“《香山卷》中称观音是妙庄王女,出家成道,而号观音,此讹也。观音过去古佛,三十二应,随类度生,或现女身耳,不是才以女身始修成道也。彼妙庄既不标何代国王,又不说何方国土,虽劝导女人不无小补,而世僧乃有信为修行妙典者,是以发之。”
王龙舒云:“按《藏经》,诸佛菩萨,手足六根,皆常端正,故云八端。观世音菩萨,本结跏趺坐,其神通变化自在,故云观自在。今人作翘足搭手坐,谓自在观音者,讹也。”
印度那烂陀寺的“正法藏”戒贤大师,患了风病。每次发作,手足拘紧,像火烧刀刺一样痛苦,就想绝食求死。他梦见三人,一个黄金色,一个琉璃色,一个白银色,对他说:“你过去曾经做过国王,累累恼害众生,所以受此报应。你应至诚忏悔,勤宣经论,症状自当消除。”金色人指着碧色人说:“这是观世音,银色的是弥勒。我是文殊。将有中国僧人(即玄奘法师)来,你可教他佛法。”戒贤答应依教行事,此后病愈。《唐三藏传》
明朝洪武年间,天童的照寮元,病重,每天念诵观音圣号一万声。后来心想离死也不远了,不如改念阿弥陀佛求生净土。刚起此念,忽然看见一位美妇人,穿着六铢衣,手持净瓶,从门外进来,照寮元惊诧失措。然后定心细看,原来是观音菩萨示相,他于是泣涕求哀,妇人便不见了。五天后,他病全好了。《山庵杂录》
明时,僧人垂髻,患胁痛病,一个多月不能饮食。有人说:“你常劝人念观音可以救苦,现在怎么不自念呢?”垂髻在迷糊中,闻言猛省,急忙准备香烛,高声念大士圣号不断。到夜里四更,他的声音沉寂了。众人担心他断了气,一看,他正在鼾睡。午后,他醒来说要吃东西,就能起来走路。众人问他:“为什么好得这么快?”垂髻说:“我开始念菩萨圣号,痛如刀割。久之,空中现出祥云,观音大士以瓶中甘露灌我顶,凉沁心脾,病霍然而愈。”《持验记》
河西王”沮渠蒙逊(公元368年生~433年卒,十六国时期“北凉国”的创建者),归依佛法。他身体有病。伊波勒菩萨说,观世音与此土有缘,叫他念诵《普门品》,病即痊愈。从此,《普门品》在河西特别流行,当地人称为《观世音经》。《法华传记》
江苏无锡的金昌,妻子沈云藻,颇通文理。云藻产后大病,情势极危险,医生束手无策。有友人劝金昌祈祷观音大士,金昌照办,妻病即有转机,但一个多月仍难行动。云藻因祈祷有灵感,发愿病愈后,常奉大士。一夜,金昌梦见大士妙相庄严,面向自己站立,二位童子随侍在侧,呼叫金昌的名字。金昌礼拜,忽然惊醒。妻子也惊醒了,各自述说自己梦境,竟然相同。只是其妻又看见一童子手执杨枝,蘸(音站)水洒在自己身上,说偈:“起死回生甘露水,一点善心感化来。金石坚心登极乐,唯恐尘缘解不开。”妻子于是身心清爽,病痊愈。夫妇从此长斋念佛,又编辑了一本《因果录》,劝化世人。释印光法师根据亲闻记录
浙江镇海的方子重,十九岁时,忽生肠痈(音拥。阑尾炎)。医生说:“非开刀切除不可。”父母不放心,于是不再求医。母亲通文理,长斋念佛,就与友人俞德章女士拼命念《金刚经》及阿弥陀佛、观音菩萨圣号。三天后,方子重肠痈溃破,脓血从大便排出,五天痊愈复原。释印光法师根据亲闻记录
江苏江宁的孙维捷,妻子慕西,夫妇非常好善,热心公益,每年常缝千余套棉衣,施给贫穷无法御寒的人。妻壮年得病,胸间疼痛,像针刺。于是竭诚念观音圣号求救。久之睡着,梦见一老妇为她摩胸,又遍捏之,拔出寸余长的二根针,说:“难怪你痛,因胸中有针啊。”于是感觉轻快。自己又捏,又拔出一针。她忽然惊醒,顿觉病苦全消。释印光法师根据亲闻记录
唐时,僧人智显,途中遇到突厥人,十多人都被抓去,智显却隐身不现,突厥人看不见他。有人问他,他说:“我念观音菩萨,不会遇到贼。”《高僧传二集》
河西的吴士启,一生诵《观音经》。去世后,经书藏在楼上,家中孙辈登楼嬉戏,往往失足,但虽堕楼,却安然无恙。问小孩们原因,小孩说看见白衣老妇从空中抱住他们,才醒悟是菩萨救护。于是全家礼诵,至今书香不绝。《观音经近征》
唐时,岑景仁,自幼诵《普门品》。他曾经去江苏一带,船翻落水。他听到有人说:“能诵《普门品》的,水难应免除。”连说了三遍。岑便得浮出水面,很快到了岸边。而其他人都淹死了。《法华感通》
清时,吴允升,小时候在苏州虎丘遇到一位僧人。僧人说:“你有善根,可惜二十九岁时有水难。只有从今戒杀、放生,每天虔诚念佛,持大悲咒,也许可免除水难。”吴允升信受奉行,并以此劝人。二十九岁那年,从杭州搭船回家,浪涌势危,急忙合掌念佛。船翻沉,人落水。他在昏迷中,听人说:“吴允升劝人念佛有功,可免此难。”他睁眼看时,见自身已在岸上,是渔人救了他。《净土圣贤续录》
明时,汪某,居江苏昆山,持斋三年,想到普陀进香。正月初一,整装上船出发。忽然,自家店旁起火,来人急报,催他回家救火救店。汪说:“我积诚三年,正要去朝拜菩萨,岂能因为一个店铺而更改我的心愿呢?即使全烧毁,也不回头了!”竟然扬帆而去。到普陀进香完毕,回到昆山,只见四面店屋,都已成焦土,唯独自家店铺独存。《现果随录》
南唐国君李后主(李煜),手写金字《心经》,赐给宫女乔氏。乔氏后来进入宋宫,听说李后主郁郁辞世,便把金字《心经》布施给天禧寺的塔相轮中。后来,寺庙遭大火,相轮虽掉落下来,但《心经》未被损坏。《默记》
民国十一年(1922年),日本大地震。中国佛教普济日灾会,派出代表包承志、杨叔吉等,赴日本吊慰。他们在写给印光法师的信中说:“日本这次大地震,死亡人数约三十余万,骸骨如山堆积。东京浅草区,几乎全毁,公园池水烧干。公园内,有座观音堂,系旧式老屋三间,难民被火包围,群集在此避难的,约三万多人,堂内外、房上都挤满了。人们同念观世音菩萨,都得免于难,观音堂也独得保存。日本人由此称颂不已。”
明人,唐时,参学于莲池大师,修念佛法门。他家眷属,都能背诵《普门品》、《金刚经》,夜晚,则一同在观音大士像前回向。他常说:“修净土法门,宜穿衣吃饭常在观中。或神游莲海,在莲花中礼佛;或坐瞻宝刹,佛光照身。净想已成,不生西方,更生何方?”一天,他推开窗,见大海中涌出一山,佛坐其上,光明四彻,墙壁林木,都空而不现。临终时,现瑞相而逝。《圣贤录》
明时,尤锡绶(音受)的妻子施氏,孝养公婆。施氏忽然患膈(音格)症,有一比丘尼对她说:“我从南海来,名叫妙海。”给她一枚黑药丸服下。问她:“持斋吗?”施氏答:“有时持,有时破。”妙海说:“这是魔啊。”就在她额头上写一道符,镇住它。出门后,妙海忽然消失不见了。第二天,施氏就能正常饮食了。
清朝道光年间,江西浮梁的张某,持观音斋。正值斋期,某邻居招他饮酒,于是点着灯在菩萨像前,自己饮酒去了。他等到回家,像已经被烧尽,而像旁的贴纸,却毫无火痕。他知道是菩萨对他持斋不虔诚的警示。《海南一勺》